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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庭是要用來掩蓋真相？還是找出真相？
2018-08-30 法治時報
開庭是要用來掩蓋真相？還是找出真相？
文/黃越宏
(法治時報2018-08-30台北報導)台北地院洪英花法官，控告司法院人事不公，在台北地院開庭時，洪英花法官聲請傳喚的證人，承審法官鄭佾瑩全部否決，一個都不准，即使證人錢建榮法官已經公開表明，如果傳喚，願意出庭作證，法官鄭佾瑩還是不傳喚！
洪英花氣得當庭哭出來，當時，我在現場採訪，覺得洪英花法官確實很委曲，但不能體會那種心情是什麼滋味！
八月廿八日，我出庭詰問法官林鈺珍傳喚的證人陳瑞仁時，我終於體會到洪英花法官當時的心情是什麼滋味了。
只是我沒有當場哭出來，但是，我很清楚感受到，什麼叫做為之「氣結」。
我對證人陳瑞仁的所有問題，只要律師喊出「異議」兩字，法官幾乎是馬上裁定，證人不必回答！
我在法庭上整個人傻住，我完全不能明白法官「阻止證人回答」的作用為何？法庭不是以尋找真相為主嗎？法庭傳喚證人不就是在協助法官找出真相嗎？不然幹嘛還要花錢給車馬費？
甚至，有法官裁定陳瑞仁「不必回答」，陳瑞仁還說，他願意回答的！
這般情節和洪英花法官遇到的情節，完全一模一樣，證人想來，法官卻不傳，證人想回答，法官卻說不回答！
法官在法庭上的訴訟指揮，到底是要「掩蓋真相」？還是要「找出真相」？到底是要「保護內幕」？還是要讓「陽光照耀」？
林鈺珍法官的裁定，真的是把我完全打敗，我以為這些年來，司法改革是多少有在進步，直到這次開庭，我終於理解洪英花法官為何會哭了。
我的訟案與想要提問的問題，是經過非常優秀的資深律師指導，訴訟邏輯是建立在：
陳瑞仁和邱太三兩人出面安排「法官協會」的法官們，去找柯建銘、蔡英文，有很多地方都是不合法，不含公務規定，他們這些不合法、不含規定的作法，必有其「不欲人知之目的」或是「可期待之利益」的內情或內幕。
其「內情」或「內幕」為何，外人無法得知，但是，宋富美的「回任」自是屬於合理懷疑其中內幕的可能之一。
這是我的訴訟主軸，結果，我提問的問題，根本通通不必問，因為自訴人的律師只要一句：「異議」，然後，筆錄上面就看到：法官裁示證人不必回答！
我要主張的是，證人證詞的可信性，以及證人身為司法官員，但其守法性卻是很差！結果，每個問題都是不必回答！
我想問，陳瑞仁你在「上班時間」，發佈新聞指責我的報導不實，這和你在法務部的「上班業務」有何關聯？公務員發佈新聞要經長官同意，你發佈之前，長官「有沒有」同意？法務部網站有「澄清專欄」，你的澄清稿（有沒有放在）為何不放在那裡？你100年時帶著法官協會去影響法案，法務部「有沒有」指示你要這麼作？上班跑去台北「有沒有」請假？
結果，林鈺珍法官全部不讓陳瑞仁回答！
我的報導是，邱太三遭質疑，太太宋富美於2011年回任台中地院當法官，是利用「法官法」修法時，以民進黨之政治力介入關說才順利如願，邱太三在我報導當時不作任何澄清動作，卻在事隔兩個月後，突然提出自訴，控告法治時報黃越宏誹謗。
8/28承審法官林鈺珍開辯論庭，並傳喚了證人：司法院人事處長蔡新毅、最高檢察署檢察官陳瑞仁出庭作證。
蔡新毅處長作證，至少證明了幾個關鍵。
司法院的人事政策是要「法官久任」，（不是要讓像宋富美法官這樣，用55歲和60歲的上班五年時間，就可換取「一輩子的年金福利」）。
同時，在他任內兩年多，他也沒有遇到像宋富美這麼「幸運」，55歲還能順利回任的，甚至，有兩個只是50多歲，聲請就都沒有通過。
因為「被告」無法閱卷（大法官認定「違憲」，但台北地院還是「繼續違憲」中），加上我聲請的調查證據，法官林鈺珍都是不同意，且不得抗告，所以卷宗內容我都看不到，直到8/28開庭時才看到立法院提供的「法官法政黨協商」記錄（這個資料是邱太三律師同意，法官才調的）。
一看很巧，法官法政黨協商有「兩次開會」，一次在100年三月，一次在100年五月，而宋富美法官提出聲請回任的表格，就是那麼巧，剛好在這兩次會議的中間，也就是「四月一日」提出。
這麼巧合的事，剛好在「政黨協商會議」兩次會議之間提出「回任聲請」，且邱太三又是引薦法官協會要民進黨「修改法案」的政黨！
這也「夾帶」的太明顯了吧！
法官林鈺珍當然是不會去注意這種地方的，她只會特別問我，有無向邱太三夫婦「查證」。
其實，她如果有看電視，就知道三立電視台要製作節目時，都有向邱太三要求平衡發言，但連電視台邱太三都拒絕了，何況一個小小的電子媒體？
再說，「關說」一詞本來就是「主觀評價」，並不是「事實陳述」，事實報導部份有關宋富美回任的「事實」，並無任何不實，至於「主觀評價」則不需求證。
但法官林鈺珍對此部份特別自己提問，且那種表情讓人看了就覺得，我的官司不太妙，開庭口氣也愈開愈差，動不動就大聲。
去年剛開始調查的時候，法官林鈺珍的口氣還很好，好到多位司法同業記者對她口氣這麼好，感到非常吃驚，紛紛告訴我，這個法官開庭罵人很有名，怎麼對你態度這麼平順？
說來又是巧合，自從黃國忠出任院長之後，林鈺珍法官開庭口氣就轉換了，就開始變得不好，很容易不耐煩！
司法官場有人提醒我，我常常批評司法院秘書長呂太郎的諸多作法是對司法改革無心，而黃國忠是呂太郎欽點出任台北地院院長的人，官場人士善意提醒我，你的案子在法院，以呂太郎的「影響力」是不會放過你的，你要有心理準備！
這讓我想起，前年台北地院政風調查「法官關說案」報導，發佈新聞還我公道，事後，呂太郎親自要求當時的洪院長，還要發出第二份新聞稿。那稿子一看就知道是針對性操作。
其實，司法新聞跑這麼久了，司法生態怎麼會不了解，法官怎麼判，有她的自由心證空間，但是，證人來了，總得讓人問一下，不是嗎？
辦法治時報十年多了，從不在版面提自己的事或案子，這是很例外的一次，因為這和台灣司法改革很有關係，林鈺珍法官的作法，明顯將法官「調查真相」與「掩蓋真相」的「交差運用」之權力無限擴大。
再說，本案自訴人邱太三是「前法務部長」，證人陳瑞仁是「起訴總統」的「檢察官」，他們的「司法官場份量」這麼重，知名度又這麼高，但他們的行為處事卻是「處處不合法」，法官卻每個「合法性」問題都不准被告詰問，這是那一國的審理？難道是在中國嗎？
不過，我不會氣餒的，二十年前什麼都不懂，都沒有被李錦樑法官惡整到了，怎麼會在二十年苦練功夫之後，還會被一個林鈺珍法官整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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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庭是要用來掩蓋真相？還是找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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