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食超市(Whole Foods)如何變成美國有機巨頭

文圖 EricOwles  編譯 黃歆雅

前陣子因為線上線下的整併,全世界最大的網路商店亞馬遜,收購了有機實體店面全食超市。然而全食超市是如何發跡走過這近四十個年頭?

靠併購他人起家的全食超市

1980年,在與克萊克斯維爾天然雜貨商店 (Clarksville Natural Grocery) 合併後,美國第一家全食超市 (Whole Foos Market) 在德州的奧斯汀開幕了。

一年後這家超市在洪水中幾乎全毀,但在短短一個月後又重新開放。由聯合創辦人約翰麥基(John Mackey)領導下,全食超市迅速從德州奧斯丁的一家小商店成長為美國最大的天然食物連鎖品牌。但隨著有機食品的普及,全食超市也受到低價零售店的威脅。

1978年更早於合併前於奧斯丁,25歲的麥基和他當時的女朋友共同創立了一家位於德州2000平方公尺的商店--- Safer Way Natural Foods,1984開始擴張始於休斯頓一家新店的開幕,一年之內,全食超市有約600名工作人員。1988年全食超市在德州以外,他們收購了紐奧良全食公司 (Whole Food Company of New Orleans),這家店也成了全食的第六家店,他們早期的擴張主要就是來自於併購和收購。

照片:左起克萊克斯維爾天然雜貨商店的共同所有人Craig Weller,和全食超市的共同創辦人Renee Lawson Hardy及麥基John Mackey。

1992 從奧斯丁到華爾街

現今,在德州、加州、北卡羅來納州及路易斯安那州共經營共12家店面,全食超市是家已上市的公司。其招股說明書上寫明著,現在大部分的人都認同高品質天然食品具有其附加價值。

紐約時報的食品記者Marian Burros指出,這些閃閃發光的新超市,佔地面積約1,3000至27,000平方英尺,幾乎和1960年那些將乾癟的商品和麵粉儲存在垃圾桶裡,蹩腳的天然食品合作社面積一樣。

全食公司不久後擴張到了美國東北邊,收購了波士頓地區的連鎖超市”麵包與馬戲團(Bread and Circus)”

1996 年從嬉皮到嬉皮資本主義

全食公司收購了Fresh Field,一家在馬利蘭州地區擁有22家連鎖店的公司,麥基的全食帝國目前在16個州有70家商店。和傳統的超市相比自然及有機食品的年成長超過20%,隔年,全食的收入超過10億美元。

1997年全食開始經營自有品牌“365天日常價格(365 Everyday Value.)”,這個自有品牌之後被用來消除一般人對天然食物價格昂貴的既定印象,因為對一般民眾而言,薪水是無法負擔得起高價的天然食物的。麥基提到,他都是以員工為重,但是反對工會。

在威斯康辛州的麥迪遜,工人投票決定要組成工會,這個勝利後來被認定不符合規定。麥基在泰晤士報中說到,會出現工會投票是因為他疏於關心員工的憂慮,隔年,他走遍了美國內所有的全食商店,加強與員工間的連結。

圖片:全食的自有品牌365天日常價格

2005年文曼哈頓最大的超市

全食已經在切爾西開了一家佔地4萬平方英尺的店面,在曼哈頓時代華納中心又開了一家旗艦店,面積為5萬8千平方英尺。開幕當天,一條排隊的人龍延伸到了門外。

2006年 華爾和美食家失望的聲音,批評者開始抱怨全食公司已經與其初衷背道而馳,這些新開幕的店面專注在即時食品,店內餐廳和水療中心。加上受到傳統市場競爭的重挫,全食的股價下跌了近40%。

2007年不正當的合併

聯邦委員會質疑全食對野燕麥公司(Wild Oats)的併購案,聲稱這個併購將造成全食在天然食品的壟斷。聯邦委員會發現麥基用假名寫匿名部落格文章攻擊野燕麥。麥基提到:野燕麥即將在這場競爭中失敗,不論以市場或著城市駐點率而言,全食公司系統性地破壞了他們作為企業的生存能力。兩年後,全食同意同意賣出13家店消弭這些質疑的聲音。

 

圖片:全食在曼哈頓時代華納中心地下室一家58,000平方英尺的旗艦店。

圖片:麥基2009年在紐約上東區的一家商店玩頻果。

2008年向私人投資者賣出股權

受到金融危機和傳統雜貨店的威脅,全食公司股價一年內下跌了76%,全食公司賣出了17% 的股份給洛杉磯的私募股權公司Leonard Green & Partners 的子公司Green Equity Investors以化解危機。

2009年麥基投稿華爾街日報社論引用柴契爾夫人的話,提到「我們國家需要的是大量的醫療保健權利」支持歐巴馬健保制度。那些自由主義的顧客因此而發起了對全食的抵制。到了2013年全食成為美國第一家零售業者標示基改的公司,同時,全食公司股價達到了64.24美元。

2015年華爾街的負面評價

隨著有機食品在大型超市連鎖店變得更便宜及普及,華爾街分析師對全食公司評價負面消極。天然及有機食品零售的先驅Mark Retzloff向泰晤士報提到,傳統的零售商可以使天然食品更便宜地進駐到商店內,在價格上更具攻擊性。若這些眾多的傳統零售商店之一開在全食超市旁邊,就將會有一大群的客源選擇不在全食超市購物。

2017年在維權對沖基金Jana Partners收購全食的股份,並推動改革之後,該公司改組其董事會,並開始大幅降低成本。一私募基金執行官Gabrielle Sulzberger,她嫁給了紐約時報董事長及出版商Arthur O. Sulzberger Jr。

麥基在6月14號發表的德州月刊採訪中嚴厲批評了維權投資者:這是一個企業聚集了一群貪婪的混蛋,剝削人民、扭曲客戶、利用員工,將有毒的廢物傾倒到環境中的反社會份子。

兩天後,亞馬遜同意以134億美元收購全食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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